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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讼律师费负担规则解析：一般谁承担，何种情况下可要求对方支付？
来源：苏州法律咨询网 作者：苏州市律师事务所
摘要：本文系统解析民事诉讼中律师费由谁承担的一般规则与例外情形，涵盖合同约定、法定情形、侵权案件等，并为苏州地区当事人如何选择与配合律师事务所提供实用指引。.........
当纠纷发生，当事人决定通过诉讼途径维护自身权益时，聘请专业律师几乎是必然选择。随之而来的一个现实且关键的问题是：律师费一般谁承担？这笔不菲的支出由自己负担，还是可以要求对方支付？这个问题的答案，深刻影响着当事人的诉讼策略与成本决策。尤其在经济活跃、法律服务需求多元的苏州地区，当事人在与各类苏州市律师事务所接触、委托前，清晰了解律师费的承担规则，不仅是维护自身财产权益的需要，更是进行理性诉讼、有效利用法律工具的前提。本文将深入剖析我国法律体系中关于律师费承担的一般原则与特殊规则，并结合实践，为当事人提供清晰的指引。
一、 律师费承担的一般原则：由委托方自行负担
首先必须确立一个基础认知：在我国民事诉讼“谁主张，谁举证”的基本原则下，衍生出了律师费负担的“一般原则”，即当事人聘请律师所支出的费用，原则上由聘请律师的一方自行承担。
1. 法理基础与司法实践
这一原则的法理基础在于，律师服务是当事人为弥补自身法律知识不足、更好地进行诉讼活动而自愿购买的专业服务，属于其为实现自身权益所支出的“私人成本”。这与诉讼费（案件受理费）的性质不同，诉讼费是当事人为启动国家司法程序、利用公共司法资源而缴纳的费用，其负担规则由《诉讼费用交纳办法》专门规定，遵循“败诉方承担”为主的原则。
因此，在绝大多数没有特殊约定的普通民事案件中（如普通的民间借贷纠纷、离婚纠纷、买卖合同纠纷等），法院通常不会在判决中支持原告要求被告承担其律师费的诉讼请求。原告胜诉，可以要回借款或货款，但其为打官司支付的律师费，一般需要自己承担。这一原则确保了诉讼基础的公平性，避免因担心承担对方高额律师费而抑制正当的诉权行使。
法律依据索引：我国《民事诉讼法》及《诉讼费用交纳办法》均未将律师费纳入诉讼费用的范畴。最高人民法院在多份答复和指导意见中亦明确，除非法律、司法解释另有明确规定，或合同有明确约定，否则法院对律师费的支持持谨慎态度。
2. 一般原则下的现实考量
理解这一原则，对当事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它意味着，在启动诉讼前，当事人必须将律师费作为一项必然的、沉没的“投资成本”进行预算。无论是咨询苏州市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律师，还是委托普通律师，这笔支出首先应从自己口袋中支付。能否最终转由对方承担，取决于是否存在下文将详细阐述的“例外情形”。因此，在与律师洽谈委托合同时，明确收费方式、计算标准和服务范围，是控制自身诉讼风险的第一步。
二、 律师费由败诉方承担的例外情形（一）：合同明确约定
“意思自治”是民事法律关系的核心原则。如果双方事先在合同中明确约定了律师费的承担方式，那么这一约定在符合法律规定的条件下，将得到法院的优先尊重和支持。这是实践中常见也是重要的律师费转付情形。
1. 约定有效的要件
一份能获得法院支持的律师费承担条款，通常需要满足以下几个要件：
约定必须明确、具体。模糊的表述如“违约方应承担一切损失”可能无法涵盖律师费。建议的示范条款如：“如因一方违约引发诉讼或仲裁，守约方为维护权益所支付的合理律师费、保全费、鉴定费、差旅费等所有实现债权的费用，均由违约方承担。”
合同本身合法有效。如果主合同被认定为无效，其中的律师费承担条款通常也随之无效。
律师费的支出必须“合理”。法院会对律师费的实际发生金额进行审查，主要考量当地政府指导价标准、案件复杂程度、律师工作量、标的额大小等因素。明显过高的律师费请求可能无法获得全额支持。
2. 典型应用领域
此类条款广泛存在于各类商事合同中，如：
金融借款合同：银行、小贷公司等金融机构的格式合同中，几乎均包含要求借款人承担债权人实现债权费用（含律师费）的条款。
租赁合同：约定违约方承担守约方因处理纠纷产生的律师费。
建设工程合同、买卖合同、知识产权许可合同等。在商业实践中，具备较强谈判地位的一方（如发包方、供方、许可方）通常会主动加入此类条款，以强化对违约方的威慑和自身权益的保障。
在B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的一起商事仲裁执行案件中，申请执行人（一家投资公司）依据仲裁裁决，请求被申请人支付其为实现债权而支出的律师费人民币50万元。法院审查后认为，双方在《股权回购协议》中明确约定“违约方应承担守约方因此遭受的一切损失，包括但不限于……律师费”。该约定合法有效。法院进一步审查了申请执行人与律师事务所签订的委托合同、律师费发票及支付凭证，并参照本省律师服务收费指导标准，认为该案标的额巨大、案情复杂，50万元律师费属于合理范畴，最终裁定予以支持。
三、 律师费由败诉方承担的例外情形（二）：法律特别规定
除了合同约定，我国的部分实体法律和司法解释，出于特定政策目的（如惩治恶意行为、保护特殊群体权益），直接规定了败诉方应承担胜诉方合理律师费的情形。此时，无论合同有无约定，胜诉方均可依据法律直接提出请求。
1. 著作权、商标权、专利权等知识产权侵权案件
这是法律明确规定中典型的领域。《著作权法》第五十四条、《商标法》第六十三条、《专利法》第七十一条均明确规定，赔偿数额应当包括权利人为制止侵权行为所支付的合理开支，而“合理开支”明确包含了律师费。立法目的在于加大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降低权利人维权成本。
2. 不正当竞争案件
《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十七条规定，因不正当竞争行为受到损害的经营者的赔偿数额，应当包括经营者为制止侵权行为所支付的合理开支。司法实践中，律师费也被普遍认定为合理开支的一部分。
3. 人脸信息等网络侵权案件
针对随着科技发展出现的新型侵权，《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使用人脸识别技术处理个人信息相关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八条明确，信息主体为维权支付的合理律师费，可以要求侵权人承担。
4. 环境民事公益诉讼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环境民事公益诉讼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十二条规定，原告为诉讼支出的合理律师费，人民法院可以判定由被告承担。此规定旨在鼓励社会组织和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
5. 在债权人行使撤销权、确认合同无效等特定诉讼中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一）》第二十六条（相关精神在《民法典》时代仍被司法实践延续）规定，债权人行使撤销权所支付的律师代理费等必要费用，由债务人负担。在恶意串通损害他人合法权益的确认合同无效纠纷中，法院也可能基于过错原则判令恶意方承担对方的合理律师费。
要点提示：上述法定情形，体现了立法和司法对特定侵权行为或不当行为的否定性评价和惩罚倾向。当事人若涉及这些领域的纠纷，应格外注意保留与律师事务所签订的合同、付款凭证等证据，以便在诉讼中明确提出律师费的赔偿请求。
四、 律师费承担的实践争议与裁量因素
即便存在合同约定或法律规定，关于律师费的具体承担金额，在司法实践中仍是当事人争议的焦点和法院裁量的难点。了解法院的审查尺度，对当事人预估风险、准备证据至关重要。
1. “合理性”的审查标准
法院判断律师费是否“合理”，通常会综合考量以下因素：
案件的专业性、复杂程度和耗时。
诉讼或仲裁的标的额。
律师的实际工作量、出庭次数、法律文书质量等。
当地司法行政部门制定的律师服务收费指导价标准。例如，江苏省及苏州市均有相关的收费指导标准，法院会将其作为重要参考。
律师费是否已实际支付。仅有委托合同而无付款凭证，通常难以获得支持。
2. 风险代理费用能否被支持？
这是一个特别需要注意的问题。根据用户要求，本文不讨论风险代理收费模式本身，但需指出：如果当事人与其委托的律师事务所签订了风险代理合同（即律师费与案件结果挂钩），那么当事人在胜诉后要求对方承担的风险代理律师费部分，法院的审查会极为严格。多数司法观点认为，风险代理收费是委托人与律师之间基于风险共担的商业安排，其费率可能远高于普通代理，将这部分超额费用完全转嫁给败诉方可能有失公平。因此，法院可能仅参照政府指导价标准支持“合理”范围内的部分，而非全额支持风险代理合同约定的金额。
3. 仲裁与诉讼的差异
相比法院，商事仲裁机构基于其尊重当事人意思自治的特点，对于支持律师费的态度通常更为开放。许多仲裁机构的仲裁规则明确授权仲裁庭可以裁定败诉方补偿胜诉方因办理案件支出的合理费用，其中明确包括律师费。在仲裁条款或协议中约定律师费由败诉方承担，得到支持的几率相对更高。
五、 如何高效对接律师事务所并管理律师费成本
对于苏州地区的当事人而言，在面对纠纷时，如何选择并有效配合一家合适的苏州市律师事务所，直接影响案件结果和费用成本。以下提供一些实用建议。
1. 前期咨询与案情梳理
在正式委托前，应携带所有相关证据材料，向律师清晰、完整地陈述事实。一个负责任的律师会首先帮你分析：案件的核心争议点是什么？你的诉求是否合法合理？胜诉把握有多大？以及，律师费一般谁承担在本案中可能的结局——是自行承担，还是有合同或法律依据向对方主张？这个初步判断直接影响你的诉讼决策。
2. 委托合同的审慎签订
与律师事务所签订的《委托代理合同》是界定双方权利义务的核心文件。请重点关注：
收费方式：是计件收费、按标的额比例收费，还是计时收费？费用总额是多少，分几期支付？
费用范围：明确约定的律师费包含哪些阶段的工作（如一审、二审、执行），是否包含差旅、查档等额外支出。
特别注意合同中关于“风险代理”的条款（如有），充分理解其含义和后果。
3. 诉讼过程中的证据固定
如果你期望最终由对方承担律师费，那么从委托之初就要有证据意识。妥善保管：与律师事务所签订的书面代理合同、加盖律师事务所财务章的正规律师费发票、银行付款凭证。在法庭上，这些是证明律师费“已实际发生”且“有合同依据”的关键证据。
4. 对律师费请求的诉讼主张
在起诉状或仲裁申请书中，应将“请求判令被告承担原告为解决本案纠纷支付的律师费XX元”作为一项独立的诉讼请求明确提出，并列明依据（是依据合同第X条，还是依据《著作权法》第X条）。在庭审中，当庭出示上述证据原件供对方质证和法庭审查。
六、 给当事人的综合建议
1. 预防优于救济：重视合同条款
在签订任何重要的商业合同或个人协议时，应尽可能加入权利保护条款，明确约定违约方应承担守约方实现权利的合理费用（含律师费）。这不仅能起到威慑作用，也能在纠纷发生时为你提供明确的索赔依据。在涉及知识产权、技术合作等领域时，此条款尤为重要。
2. 理性评估诉讼：将律师费纳入成本考量
启动诉讼前，应进行全面的成本收益分析。即便你有把握胜诉，也要预判到律师费可能无法100%从对方处收回的风险。将“自行承担全部律师费”作为成本底线，再来评估诉讼是否值得。
3.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选择一家专业、信誉良好的苏州市律师事务所至关重要。专业的律师不仅能帮你争取案件实体胜诉，还能在程序上指导你如何有效固定律师费支出证据，并依据法律和判例，就律师费承担问题向法庭提出有说服力的代理意见。你可以通过查询司法局官网、律师协会信息、过往案例等渠道了解律所的专业领域和口碑。
4. 积极沟通与配合
律师与当事人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向律师提供全部真实信息，积极配合证据收集和法律文书核对工作，能让律师更高效地工作，某种程度上也是在为你节省时间和金钱成本。
总而言之，关于律师费一般谁承担的问题，答案是多层次的：以自行承担为原则，以约定或法定为例外。这一规则体系，平衡了保障诉权与防止滥用、意思自治与公平合理等多重价值。对于身处经济活跃、法治环境完善的苏州地区的企业和个人而言，在从事商事活动或面临纠纷时，提前了解这一规则，并在专业人士（如苏州市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的协助下，通过合同设计、证据管理和诉讼策略，有效管理法律风险与成本，是实现自身合法权益的理性选择。法律不仅是解决纠纷的工具，更是规划未来、防范风险的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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